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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 七月的呢喃之一

文字能力退化這件事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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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玴祥
為了讓寫作不是壓力,而是一件快樂的事情,我開始了這個心情隨筆系列。 基本上會是想到甚麼就寫甚麼,而且篇幅不會太長,可能會是某些時候的一瞬之間。 馬克吐溫說:我沒有時間寫短信,所以我寫了長信。 這句話讓我感到驚喜,也許舒緩了關於「寫長文」的焦慮。 就讓我們來寫寫短文吧!
今天要寫些甚麼呢?我想先從寫作談起。我其實還在思考,為甚麼自己文字能力退化這件事情。
應該說,有點不是很確定,所謂的寫作應該要長甚麼樣子,也是有過很多不同的階段與想法,但最根本的核心問題在於,字句雕琢與自由書寫,這兩個極端,究竟要選擇哪個才好。 字句雕琢的好處是,可以一字一句想清楚想明白,閱讀起來顧及文字的優美與韻律,看起來好像也會比較好看,但缺點就是寫得慢,甚至會因為壓力太大,而不太想寫作。另外一種自由寫作,想到甚麼就寫甚麼的這種方式,似乎對我來說壓力比較小,我能很快的輸出我所想的文字內容,不會有拖稿的狀況,就能一直不斷的產出,但就會給我比較粗製濫造的感覺
似乎這與開刀有點像,在開刀的醫師好像也是分成這兩種極端。像是我們醫院就有兩種老師,一種是速度開很快,一台開心手術可以早上進去,下午兩三點就出刀房,手法之快速,但就是會有些小細節沒那麼注重,比方說止血止的沒那麼仔細等等。
另外一派,則是堅信:慢工出細活的派別,每個步驟都做得很確實,把每個細節做到最滿,但是就是非常的慢,慢到跟著他們開刀,總是覺得自己在修練耐心的道路上,有時不小心犯睏,卻還是得打足十二萬分精神來應對。我想,這兩種極端,實在讓我傷透腦筋,從要成為哪種作家,到成為哪種外科醫師,困難的像是要選擇九陽神功還是九陰白骨爪一樣。
說到武俠小說,外科醫師的養成,的確像是武俠小說一般,要勤打根基,扎足馬步,對於外科醫師來說,大概就是像是縫合、打結、剪線等,雖然簡單,但卻細節十足的基本功。打好基本功之後,才會學習各招各式,這時也需要進去各種不同的門派,找不同的掌門學習。有人喜歡棍、有人喜歡劍,就好比有人喜歡心臟、有人喜歡肛門(這樣講好像怪怪的),總之,兩者之間算是有一定程度的關聯性。
恰好,我最喜歡的就是武俠小說,我曾經喜歡到告訴我媽說,我以後想當武俠小說的作家,還記得國中的時候,我就是用這招,誘拐到了一台新的筆電,與媽媽交換的約定是,要寫一部武俠小說給他。想當然爾,我食言了,小說沒寫,線上遊戲倒是玩了不少。
說回來,文字能力退化這點,會不會跟外科醫師的工作有關係,自從當了外科醫師之後,我覺得做白日夢的時間變少了,對於以前年輕時那種年輕氣盛,胸中有股不論是懷才不遇、譁眾取寵或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感覺好像消失了。
是看透生死嗎?不是,要說這個就太假掰了,的確看得生生死死比別人多,但好像也還不到那種程度。是因為年紀嗎?也許有一半的原因,畢竟人也老了,情緒也比較穩定。最多的可能性,或許是社交變少了吧,說話的時間變少了,沒那麼吵了,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,寫文字的慾望就少了一點,這或許是最主要的原因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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